背景

工作中遇到一个 Long.js 对象，它通过对象的方式存一个 Long 类型的数据。大致长这样：

interface Long {
    low: number,
    high: number,
    unsigned: boolean,
}

用对象去存数值，自然就涉及到怎么用基本数据类型表示它的问题，也就是说需要把对象转换为 number 或者 string 等类型

ES6 的现代方案

Symbol.toPrimitive

ES6 为对象新增了许多内置方法，Symbol.toPrimitive 是其中之一。当对象转为原始值时，会调用这个方法。

const a = {
  [Symbol.toPrimitive]: function() {
    return this.b
  },
  b: 2
}

+a // 2

什么时候会被转为原始值

这里有个很模糊的概念，对象什么时候会被转为原始值？
没有找到特别明确的范围，只能归纳一些经典场景：

被算术运算符作用时，如 + -，需要转为 number
window.alert、String()、模板字符串 `${obj}` ，需要转为 string
! 需要转为 boolean，当然，对象转为 boolean 都为 true

剩下的基本数据类型中，null、undefined、Symbol 显然是没有转换的意义的

hint

可见把对象转为基本数据类型，需要关注具体转为 number 还是 string。

Symbol.toPrimitive 这个方法会有一个入参，被称为 hint，具体值可以是 'number'、'string' 或者 'default'。

可以认为 hint 是语言内置的「提示」，在上述场景下调用 Symbol.toPrimitive 时，JS 会自动传入对应的 hint。

如果 JS 认为是字符串，就会传 'string'，如果认为是数值，就会传 'number'，如果有些场景既可能是字符串，有可能是数值，无法判断，就会传 'default'

开发者可以根据 hint 定制对象在特定的转换场景下的行为

const obj = {
    [Symbol.toPrimitive](hint: 'string' | 'number' | 'default') {
        if(hint === 'string') {
            return 'abc'
        } else if(hint === 'number') {
            return 123
        } else if(hint === 'default') {
            return '5'
        }
    }
}

`${obj}`    // 'abc' 认为是 string
+obj        // 123   认为是 number
obj - 100   // 23    在减法里认为是 number
obj + 'c'   // '5c'  字符串和数值都有加法，认为是 default
obj == '5'  // true  字符串和数值都可以进行 == 比较，认为是 default
obj === '5' // false 不过 strict equality 不会做类型转换

ES6 之前的方案

Symbol.toPrimitive 是 ES6 之后的解决方案。在此之前，已有的对象通过实现 valueOf 和 toString 方法，来转换成原始值。

值得注意的是，hint 的概念是一直存在的，Symbol.toPrimitive 只是一个显式的获取 hint 的途径。

注意，如果 hint 为 'string' 会调用对象的 toString，其它 hint 会调用 valueof，这里没有 default 的概念

valueOf 与 toString

Object 的 prototype 里定义了 valueOf 和 toString 两个方法，可供后续覆写——由对象自定义转换为原始值时的行为。

对原型来说，Object.prototype.valueOf 会返回对象自身；Object.prototype.toString 会返回 '[object type]'，比如 '[object Object]'

实践：为什么 Date 对象可以做相减操作

JS 没有类似 C++ 那样的运算符重载的能力，对象之间相减，会尝试把它们转换为 number 后，再做计算。

Date.prototyle.valueOf 会返回自身的 Unix 时间戳，因此两者的减法，就是相对时间的长度了。

兜底与多次转换

通过 Symbol.toPrimitive、valueOf、toString 转换原始值，需要这些方法返回原始值，否则，就会尝试别的方法来转换。例如对象原生的 valueOf 返回自身，是一个对象，就不能用于原始值的转换，就会尝试 toString。

转换的算法是：

如果 Symbol.toPrimitive 存在，调用它
不存在或者返回值不是原始值：
1. 如果 hint 是 ‘string’：尝试调用 toString，如果返回值不是原始值，尝试调用 valueOf
2. 如果 hint 是 ‘number’ 或者 ‘default’：尝试调用 valueOf，如果返回值不是原始值，尝试调用 toString

const a = {
    toString() {
        return "123"
    }
}

+a // 123， number 而非 string

没有 Symbol.toPrimitive，因为是一元加法，hint 为 'number'，兜底到 valueOf；
valueOf 默认返回 a 自身，不是原始值，兜底到 toString；
返回 string 后，+"123" 表达式就是一个基本数据类型的转换了，得到 number

2022.9.13 补充

在测试中又碰到几个对象字面量在运算中的奇妙现象

{} + 1       // 1
({}) + 1     // '[object Object]1'
{a: 1} + 1   // 1
({a: 1}) + 1 // '[object Object]1'

const a = 1
a + 1        // '[object Object]1'

这是由于引擎对 {} 这个词法的解析，有二义性：Block 和 Object 两种语法。

通过 () 或者变量引用的方式，引擎才能正确把它解析为对象，然后调用 toString 方法。

当然，这就涉及到经典的 {} + {}、{} + [] 这类特色语法问题了，在此不提。

参考资料

https://zh.javascript.info/object-toprimitive

JS 对象到原始值的转换